谢蕴说罢,不自觉的尾音带上一声笑,但随即闭嘴不再开口。
李世洵凑近让乔婧斐倚的更舒服些,猝不及防听到谢蕴小声的笑一脸疑惑的抬起头看着她:“你笑什么?”
瞿自非把他们抓住后直接关进了一间屋子里,这屋子四面八方都有人看守,他们三人的手都被绑在身后动弹不得。
所以李世洵不知道现在到底有什么好笑的。
谢蕴抿了抿嘴轻咳一声,掩盖自己刚刚发出笑声的事实。
“我没笑啊。”谢蕴说罢,伸出脚轻轻碰了碰乔婧斐的腿:“阿斐,你别哭了。”
乔婧斐听到谢蕴的话,从李世洵怀中起身。虽说她眼眶红红的,但已经不再哭了,她一脸警惕的扫视四周,确定旁边没人偷看他们才松了口气。
“我没哭啊阿蕴。”乔婧斐又蹭到谢蕴身边:“会有人来救我们吗?”
虽说现在乔婧斐已经稳住了情绪,但毕竟是生死大事,要说完全不担心是不可能的。
谢蕴安慰道:“瞿自非已经送心威胁顾召白了,他知道我们在这里,现在正在赶来的路上。”
此话一出,一旁当哑巴的李世洵突然开口:“那怎么就你一个人?顾召白让你先探路的?”
“不是啊。”谢蕴摇头朝乔婧斐笑笑:“我们是在旁边那座山上找瞿自非他们藏的武器的,已经找到了,这里曾经也是他们的据点之一,我就过来看看,然后好巧不巧赶上了。”
说到这里,谢蕴笑着看他们:“你们怎么回事?”
她皮笑肉不笑的,紧接着目光看向门外,眼中闪着对瞿自己的杀意。
乔婧斐不知道谢蕴的情绪怎么变化的这么突然。
她抿了抿嘴,一脸气愤。
“我最近开始和我父亲一起接触各种事物,最近黎原干旱,为了锻炼我,父亲请旨让我跟着张书扬去赈灾。但谁知道临行前一天,阿蕴要替我去请个平安符,谁知道去的路上被瞿自非这个贼人给绑了。”李世洵率先开口,牙咬的咯吱响,很显然十分气愤。
谢蕴没想到会是这样:“你们没带护卫吗?”
乔婧斐一听,轻叹道:“带了,他们偷袭我们。”
“路上我们两个遇到一个受伤的女子,我下车查看,没成想被她挟持。”乔婧斐低着头:“不知道春萤怎么样了。”
真是倒霉了。
谢蕴伸出手轻轻摸了摸乔婧斐的脑袋:“春萤会没事的,他这么大张旗鼓的绑架你们,还赶在赈灾的节骨眼上,肯定能传到陛下的耳中,瞿自非也是死到临头了。”
乔婧斐轻轻点了点头,但随即反应过来过来,抬起头眼睛微微睁大,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谢蕴,举起来的手以及散落在地上的绳子:“阿蕴,你怎么弄开的?”
她说话声音极小,生怕惊扰到外面的人。
谢蕴微微一笑,手一翻显现出手腕处藏起来的一柄又细又长的刀。
“你身上居然还有这个!”乔婧斐没想到谢蕴还留了后手。
谢蕴手指夹住刀片,挪到乔婧斐身后给她割绳子:“也不是后手吧,是今早和清明一起吃早饭时,她用来削苹果的刀,我借来用,忘了给她,没想到现在用到了。”
“好了。”谢蕴将乔婧斐的绳子解开后,又重新系上,松松垮垮的,乍一看看不出来什么。
感谢今早清明吃了苹果,让谢蕴拿到了这个刀子,要不然谢蕴自己弄的话,会花费很长时间。
谢蕴很快又将李世洵的绳子弄好,紧接着又坐回原位给自己绑上。
“我们现在就老老实实在这里等着顾召白过来就好了。”谢蕴说话似乎有魔力般,乔婧斐也确实放松了不少。
“不过,瞿自非刚刚那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李世洵突然开口问她:“什么叫爱而不得?”
他是真的很好奇,为什么瞿自非会这么想。
“他瞎说的啊。”赶在乔婧斐开口之前,谢蕴开口道。
“先前阿斐在尼姑庵的时候,顾召白派人看过她几次,这事瞿自非知道,可能就觉得顾召白有情于阿斐吧。”谢蕴声音平静,李世洵虽说疑惑,但也没了刚才的不舒服。
毕竟先前顾召白确实针对他不少,也怨不得他多想。
他现在可受不了大舅哥变情敌这件事。
都怪瞿自非,害他担惊受怕这么久。
“我现在在门口。”顾召白轻喘着,声音从谢蕴脑海中传出。
谢蕴起身从窗户旁边走到门口,透过缝隙看着外面的动向。
围在这里的大概有五个人,正门两个,剩下的三面各一个,都没什么行动。
除此之外,在谢蕴的目光范围之内也没有其他人了。
“我们现在在庙的一个房间里,离门口不算太远,门口一共五个人守着,我可以直接出去,但是手上没武器,也怕顾及不了阿斐和李世洵的安危。”谢蕴跟顾召白说着现在的情况,否决了自己现在想的计划。
“我见到了瞿自非。”顾召白突然道:“我倒要看看,他现在到底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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