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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自非狡兔三窟,自谢蕴追丢之后,便再也没有见到过他。
“他会不会跑了?”谢蕴脚踩在台阶上,十分不满最近的一无所获。
“我感觉跑不了。”白露道:“最近官兵搜寻的这么严,他不可能轻易转移的。”
确实,瞿自非现在能力有限,就算跑了,一时间也不会有什么栖身之地。
“那为什么找不到呢?”谢蕴着实疑惑。
毕竟这事不在剧情里,071也帮不到忙,虽说有那么一丁点线索,但还是和无头苍蝇没什么区别。
自从瞿自非出现后,暗卫也不再隐匿行踪了,顾召白也不装病了,谢蕴带着人一起去搜索,但最终还是拗不过惊蛰他们,还是和他们一起行动了。
对此,谢蕴向顾召白提出过抗议,但最终还是被他们的理由说服。
毕竟,他们谁都不愿同伴一个人去冒险。
谢蕴一个人拗不过他们,索性随他们去了。
“瞿自非可不是个老实的性子,我估摸着他这么安静,肯定在憋什么坏主意。”清明道。
白露跟着点了点头:“更何况他能在刺史府安插一个眼线就能安插第二个,没准那个眼线现在就在观察我们的一举一动呢。”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跟着点了点头,都无比赞同。
顾召白放下茶杯,轻叹了一口气:“他肯定会有所动作的,只是还不知道他打算如何。”
“刺杀?下毒?还是抓住你让你痛不欲生?”谢蕴只能想到这几样动作。
这确实是瞿自非能做出来的事情。
顾召白有些无奈的托着脑袋:“那也得找机会。”
现在他身边一天到晚围了那么多人,瞿自非想下手也没机会。
既然没机会的话,那他肯定会想方设法的,逼顾召白露出破绽。
“我讨厌他。”谢蕴突然道。
“我也讨厌。”清明附和她。
这句话似乎引起共鸣,他们都接二连三的开口点头。
恰在此时,苏拯满脸愁容的进来了。
“怎么了?”顾召白见他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关心道。
这几天苏拯并未参与他们的行动,还在继续履行他刺史的责任。
苏拯走过来开口道:“死了个姑娘。”
此话一出,顾召白捏着手指,指尖泛白:“凶手呢?”
苏拯摇头:“没抓住。”
“这事告诉我,难不成和瞿自非有关?”顾召白看苏拯的样子有些奇怪便猜测道。
按理来说,这种事情苏拯自己可以查,顾召白又不是来监察他的,自然没必要和他说,但现在苏拯主动过来告诉他这件事,很难不让人怀疑。
“不知道是否与他有关,但现在传闻是与你有关的。”苏拯终于开了口。
这话着实让人摸不到头脑。
顾召白催促道:“你前因后果跟我说说,什么叫传闻是与我有关的?”
苏拯深深叹了口气,眼中满是愁容:“死的不只有一名姑娘,是三名,都是雁城普通人家的姑娘。尸体被人发现在雁城郊外的一间破屋子里,死状凄惨,手脚筋都被人挑开,眼睛被人挖去,舌头也被割了。”
“手法惨烈,带来恐慌自然引起重视。”苏拯道:“这三名姑娘前些天报过失踪但一直没找到,这次还是因为尸身腐烂传出气味被路过的猎户闻到才被发现的。”
听了事情的经过,顾召白脸色难看,这手法无论放在什么时候,都称得上惨绝人寰。
得多大仇,多大怨才会下此毒手。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顾召白问。
苏拯深深看了顾召白一眼,眼中有着说不明的情绪:“我不知道是谁将尸首的惨状说出去的,也不知是谁带的头,等事情传到我耳朵的时候,你已经是嫌疑人了。”
此话一出,顾召白有些摸不到头脑:“什么?”
“因为你当年平息事情的手段过于狠厉,你活阎王的名声就此传开,京城人还知道其中隐情,对你的恐惧远没有那么厉害。但雁城就不一样了。不知道是谁传出来的,说你喜爱折磨少女,最爱将人手脚挑断,让人无法行走,挖掉眼睛让人无法视物,挖掉舌头让人无法开口,最后让人凄惨死去。都在传,你突然来到雁城,是被陛下贬过来的。”
“而好巧不巧的是,第一名少女失踪的时候,正是你来到雁城的第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