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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第一百零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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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郎!”

“樱奴!”

“二郎!”

卫恩明明听到喊声愈来愈近,近在眼前,却眼前茫茫不见人,此时又听见那声熟悉的“二郎”,循声抬头,不意被飞来的蓁蓁撞了个满怀,“咣”的一声被撞倒在地,一时后贴地,前贴蓁蓁。

“哎呀!我的腰……”蓁蓁身下传来一声痛苦低沉的呻吟。

她急忙起身,把卫恩扶起来,心疼又着急地关切他,如水的双眸多出了一层泪波。她那双眼本就惹人从骨子里怜爱她,如今多了几分妖媚之气,竟是一转眸便动三界,这泪波一涌,倒教铁石心肠化作一池水,软到骨头都化了。

卫恩自是道自己没事,本就是妖,这点小痛也能上心,可就侮辱他的妖族身份了,再说能被她撞一回,也是人生一乐事。

卫恩本想再安慰她,定睛一看却连话也说不出来,目不转睛地注视了她半晌,才邪魅一笑:“樱奴,你更美了!”

蓁蓁被他这么一说,倒羞涩地垂眼低头,又抬眼对他嫣然一笑。这一垂眼一抬眼间,竟把卫恩的魂儿勾了九分,还有一分留着给卫恩用来说话:“樱奴,你别哭。”

他开始摸她眼下的脸颊,这一摸,竟觉她雪肤比从前还吹弹可破,自觉心神肉骨皆化作水,要把她包围起来。他也不知自己说的什么,可她是听得明明白白:“樱奴,我说了,我没事。你乐意的话,再撞我一回罢。”

蓁蓁闻言,惊慌起来,丝毫未见他的双眸里爱意如何汹涌,只抱着他胳膊摇他道:“你是不是撞傻了?怎么说起这胡话来?”

卫恩一边摸她比从前更乌黑亮丽的青丝,一边漫不经心地说:“我傻了,我傻了……你叫我傻得无可奈何……”

蓁蓁一听,便知他又痴了,痴得说情话也语无伦次了,便按下他还在探索她脸庞的手,握住了,好似这样就能叫他听话似的。她对卫恩正色道:“你老实告诉我,你可有撞坏了?”

卫恩的手安放在她手里,自是不动了,双眼却贪得无厌地流连于她这张焕然一新却依然熟悉的桃花脸,口中飘出一句:“没有。我说了,你乐意的话,再撞我一回。”

蓁蓁见他那双眼爱意洋溢得过分,不觉垂下了头,嘟着嘴喃喃:“坏二郎,你又勾我。”

卫恩邪魅一笑,笑出声来。

蓁蓁知他又邪魅一笑,不想看他,却不觉抬起了头,这一见,却惊喜万分。

卫恩见她那神情,知是有什么了,可也不解,遂问她,只见她欣喜若狂地捧住自己的头,喜极而泣:“你的头发……二郎!你的头发变回来了!没有白发了!没有白发了……”

卫恩正半信半疑,却见蓁蓁变出一镜子给他瞧,他一照。

华发皆无。

他高兴坏了。他可不想让她整日瞧着一老头子。

他们喜不自禁地拥吻起来。他急切地摸索她唇间久违又新鲜的芳香,她捧着他的头,热烈地回应着他舌间的爱。

她终于把他压在身下,他开始贪恋她新鲜的香气——不带任何香料的自然香,贪恋她柔软得不敢叫人用力的身子,贪恋她环绕他头的酥手,贪恋她的全部。

他把她抱得更紧了。他终究是自私的,贪恋她才要抱紧她,因为他实在是喜欢她在他身上的感觉,叫他不愿再起来了。

七月本就是炎炎的天,他又觉身上燃起了火,心下更是躁动不安,本想一把抱她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却忽然想,干嘛不让她在上面呢?他们从前,谁在上谁在下都可以。他想问问她意思,又想到这是在狐林大路上,怪不好意思的。于是他用难得的理智逼自己的唇勉强离开了她,开口唤了“樱奴”。

蓁蓁还在方才的余热中,脸又红又烫,那娇滴滴的声音低声疑惑地问他:“嗯?”

卫恩被她那娇滴滴的声音引得全身更燥热起来,二人又紧贴着。他实在按捺不住,于是忍耐着对她说:“樱奴,我们不如换个隐蔽点儿的地方?”

蓁蓁人还晕着,没明白他的话,傻气地问:“什么?”

卫恩实在等不及了,于是直接说:“樱奴,咱们去林中无人之处去,就咱们二人自在耍。好不好?”

蓁蓁登时明白了,定神一瞧他的眼睛,便知他这是渴了,故意逗他:“我从来没在林中做这种事儿,万一……”

卫恩怕自己失控,紧握着她的胳膊转移注意力,故作平静地回她:“听长辈们说,咱们妖界,很久很久以前都在林子里做,走一处便有一处光景,都司空见惯的。”

蓁蓁本就不怕,随便问的,见他这般忍耐着回答,不禁乐了,还乐了好一会儿。卫恩可急死了,求她道:“好樱奴!你这是在折磨我……你……”

他见她娇媚一笑,便知她原来早看出他心思,故意逗他拖延时间,于是温柔地威胁她:“过了这么些年,你还是这般骄纵,待会儿不狠狠教训你,我可不罢休!”

他一把起身,把她抱起,直飞到林中偏僻一处开阔地,开始急切而谨慎地解她的樱桃红,她亦开始高兴地脱他的袍服。此时他们只等着合二为一,这些个劳什子遮蔽物实在累赘恼人,统统退。

他们终于如愿以偿。卫恩的心也开始安顿下来。也只有她,能让他的心安顿下来。

这九十多年来,他不曾背叛过她,背叛过自己的心,脑子里除了仇恨就是悲愤,此外便是她的遗言,她的心愿。她走了之后,就把他的七情六欲都抽走了,什么饥渴他几乎都感受不到。即使感受到了,他也不曾太在意。他知晓只有她,只有她的身子,才能解他的渴。

如今他终于失而复得了。

她从未在林中做这种事,现下却无比舒畅快活,只要有他,在哪处都好——他与她从前可是室内哪处都耍过——可这林子确是破例了,自由宽敞——所有的饥渴和思念之苦都在这林子的烈火中消散,在他们欢快的音乐中消散,在他们的春潮中消散……

她渐失去意识了,除了他的一次又一次,她什么都意识不到。可她心里暗暗地骄傲,骄傲他如此强大,于是身子也骄傲地迎合他,让他爱自己爱得更狠,记自己记得更深。

他丝毫察觉不到自己用了多少洪荒之力。她的身子比还是凡人时更加柔软动人,软得他想一直陷在里面不动,于是他继续狠狠地爱她,愈爱愈欲罢不能。他从前在她身上本就会上瘾,如今这瘾更甚。更让他上瘾的是她的声音,她每唱一次,都在鼓励他更加狠狠地爱她。

她爱他的锐不可当,他爱她的心满意足。

可这偌大林子的欢快之河于九十多年的饥渴而言,实在杯水车薪。

他们决定回家去。

可他们不想去按礼节先见家人,而后又是久别重逢的拥抱、落泪、宴饮……他们只要彼此,连衣裳也不想要——自然现时要穿的,回去之后再解——他们只要二人,那不可替代的对方。

他们一起如烟般飘到了熟悉的室内,连这久违的寝室也来不及张望感慨一番,就再度宽衣解带,继续开始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光。这渴似乎是解不尽的,他们也怕杀了彼此,双手要么放在对方身上,要么抓着床帐,尽可能理智地感受着那一颤一颤。

没过半个时辰,他们要疯了,疯到想把整个三界都灭了。

这般惊天动地了足足半日,夜色抛来,他们终于是声嘶力竭,再折腾不起,知足又回味无穷地贴在彼此身上,继续聆听着彼此急促的呼吸与心跳,迎接着对方身上传来的余热。

室外,流华也终于可以歇息了。她心里暗恼怎么倒了八百辈子霉,摊上这么一对精力充沛的主子,累她几乎每隔半个时辰就要去重新补一次窗户纸,连晚饭都吃不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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