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将窗子推开,“吱嘎——”一声轻响。
窗子外上是淡蓝天、悠哉云、鸣叫鸟,下有一小渠穿梭在房屋之间,偶有两艘小船轻轻飘过。
小渠两边各有一列短小平台,平台上有两名女子手挽手而坐,面上带笑。面前是一名画师,笔墨纸摊放在桌上,用笔将两名女子入作画中。
女子身后是清清小渠,小渠中映照出七道身影,是从餐馆而出的几人。
高宸捂着饭饱的肚子,道:“你们知道来着白鹤镇,必要去的地方是哪里吗?”
“哪里?”
“茶馆。”
王安将牌匾读出,“香、魂、茶、馆。”
小儿迎着几人,“七位客官,请问是大桌还是小桌?”
高宸道:“一张大桌。”
一进门,未见茶水,已闻茶香。
这茶香及其有侵略性,轻松充斥身每个感官,让人难以忽视;但它同时又是吝啬的,无论是正常嗅闻还是大口汲取,它的味道不会有任何浓淡变化。
山间泉水淙淙,不知从何处染上了花的香气,混着风吹下的叶香,源源不断传来,既清又淡,追寻溪水而上,试图寻找那隐秘的来源。
“王当家,请。”高宸话语打断王安寻觅的脚步。
王安走上阶梯,不亏称为香魂花茶,魂魄皆不可避免被染上花香。
高宸朝小二点了两壶花茶,后缓缓到来,“香魂花是白鹤镇一带的特产花,可入药,可入香,也可用作茶。来此处一遭,必要品尝一番。”
带浸泡着花的沸水上桌,王安终于得见它庐山真面,小小的、白白的花漂浮在水面之上,水的颜色不因它的到来而发生任何变化,但清水却早已经将它的花香刻入骨髓。
“嗯……回味无穷。”高宸抿上一小口。
他接着道:“来香魂茶馆,一为茶,二为闲语。”花落,手放在桌上,指尖朝向王安王安身后。“听。”
“今年白鹤门的大师姐会来参加,这第一名肯定是她的了。”
“说起大师姐梨云,她前些年为何不来参加这舞象大会?”
“据说是回家念书来不及回来,索性就不参加了,反正去年那第一在私底下也打不赢她。”
“嘿,这些优秀的人就是任性。”
“谁说不是呢,人比人气死人,老大可给我放话了,拿不到前十名可就别回去了,找个地方种菜去吧,因为我菜死了。”
六人皆竖起耳朵听,明明是一张人多的大桌,可静的只有水碰撞瓷杯的声响。
高宸低声道:“在这香魂茶馆,你可以得到最近武林发生的各种各样事,有关参赛人员的消息。”
一男子进门将持剑放在桌上,落座,“听说几个时辰前静室那边抓了两个人,这可是今年第一对啊。”
“前几日有人就开了赌局,赌的便是那静室今年进去的第一对是谁。”
“是谁啊?”
“是六星门和八仙海的那对小冤家,哈哈哈我压的就是他们两个,这可有的赚了。”
“他俩可是江湖出了名的不对付。”
武林门派有十家,上五家是白鹤门、天机阁、玄武门、术命阁、瑶花谷;下五家有六星门、七齿楼、八仙海、九术殿、十剑宗。
上五家是最先成立的,下五家创始宗主皆是从上五家习武出来的。据说五人还是好友,起名时沿照六、七、八、九、十五字来命名。
上五家和下五家之间相互瞧不起对方,一方认为自己宗门底蕴深厚,对方是叛逆之徒;一方则认为自己是后起之秀,对方是行将就木。
这香魂茶馆不仅能闻到对手消息,而且还有八卦。
“你说白鹤门门主同瑶花谷谷主过几日见面会不会相互打起来?”
“为何?这又是什么新八卦,怎的没听过?”
“瑶花谷现任谷主是白鹤门门主已故妻子的亲妹妹,当时两人是私奔。当时皆知晓对方,没曾想如今皆做到了一派之主,可真够尴尬的。”
“要我说这姻亲关系就是难处理,你看人家六七八九十之间从起始至今,从未传出来过相互之间有姻亲的,如今人家五家之间关系是最好的。”
“这个我听说过,据说是创始宗主之间是兄弟关系,根本产生不了任何一点爱情。久而久之,五家之间都默认是兄弟关系,相互不敢染指。”
“我看那六星门和八仙海的那俩人能成,江湖上见着的人都说他俩天天搁一块。”
“人家在一起是为了分出胜负,漫游可不是那样的人,人家相当痴迷于剑术。”
漫游是六星门之人,也就是今日被抬走的那个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