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妄敛眉,语气低沉无奈又无责备,“下次你再如此胡闹,不等你腿酸疼,我便将你绑在素舆上,让你日日瘫软!”
听言,柳芳菲不再说话。
瑟缩着脖子感受来自脚踝的酥麻,每次他给自己揉腿时,总是半跪在地上,以虔诚之姿,耐心地揉捏着。
如若不是那双不安分的大手一直往上的话,她真会觉得十分享受。
“我……我腿好了。”
当粗粝的摩擦感袭来,她挪着身子往后退,“你你你不用再揉了。”
“不,你没好。”
“我真好了。”
“若是真好了,那我们继续上午的事。”
“……”
柳芳菲气急,“你这人怎会这样坏!”
“欢欢,我哪里坏?”
司徒妄起身,伸手撑在软榻上,将她团团围住,饶有兴致地反复追问,“欢欢,我到底哪里坏?”
“你哪里不坏?别以为我不知晓你心中所想,若我回答腿不疼了,那你便继续上午的事;可若我说腿不疼,那你就继续方才的事。无论怎样,都是满足了你。”
“无论是上午的事还是方才的事……难不成,我没有满足你?”
“轰——”
柳芳菲偏头,脸红到耳根。
“既然欢欢觉得,我做这些只是为了满足一己私欲,那我得更加努力获得你的认可才是。”
司徒妄坐到她身侧,将人一把搂过,二人仅剩鼻尖儿的距离,呼吸之间就能把对方吞噬。
“不不,不用了,我已经认可了。”
柳芳菲轻轻推搡,声音也弱了几分带着些许撒娇的味道,“再有一个时辰就要去若尘苑吃年夜饭,别闹了……”
每次亲密,哪次不是被他缠着耗费半日时光。即便说好有的流程要在洞房那日才能完成,可是每次二人总是有法子享受极致快意、一次又一次突破极限。
如今仅剩一个时辰,对于某人来说,完全不够!
然而即使如此,还是感到失重感袭来,耳畔响起他的蛊惑:“所以我们抓紧时间。”
接着,人就被稳稳地放在了床上。
柳芳菲放弃抵抗,心里头却不停地骂着他简直是个登徒子。
“欢欢,你在骂我?”
“你说呢?”柳芳菲咬牙,直言不讳,“若不是传闻说你是断袖,那我定会觉得你是个沉迷烟花柳巷的纨绔世家公子。”
衣衫已经被扔在了地上,幔帐飘扬,扬起一阵风,吹得肌肤泛起颗粒。
有点冷。
司徒妄将锦被往上拢了拢,听着她的抱怨轻笑出声:“烟花柳巷有何稀奇,我沉迷的是你,欢欢。”
言毕,在她唇角亲了一口继续说道:“不过我为了你放弃了整个烟花柳巷,你该补偿我。”
“怎……怎么补偿?”
柳芳菲有股不好的预感,然后就听到他在耳边说了一句荤话。
瞬间脸红到脖子根,臊到没边儿。
司徒妄从不觉得自己是纵欲之人,过往二十年,对于喜欢的东西也能做到克己止欲。
柳芳菲是个意外。
从初遇那日浅尝辄止,到现在食髓知味,上瘾沉溺无法自拔。甚至一次又一次、不厌其烦地去尝试开发新的美妙。
平日里的欢欢太过沉闷,他总是希望在这种事情上有个反差,亲热时便开始荤话不断,引诱着她主动探寻索求。
比如这次,上午方才体验过美味,可现在又不满足于此。
锦被内的温度持续升高,他便大手一挥,将大汗淋漓的两人暴露于幔帐之下。
“啊——”
柳芳菲惊慌大叫,瞳孔都瞪得浑圆,瞧着被子顺着力道落地,伸手想抓,却只抓到司徒妄的后脑。
嫣色指甲在他后背上留下一道抓痕。
感觉对了。
司徒妄浑身一抖,开始掠夺。
亲吻下滑。
平日里这样的亲密,柳芳菲总是会抓着锦被忍耐。
可现下双手无依,她开始不知所措起来,最后不知抓到什么东西,回过神来,已经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