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刚到茗香院门口,就看见一个衣衫不整的男人跑了出来。
男人面色潮红,闭着眼睛不停地呻吟,双手摸着自己的身体,嘴里说着:“诶呦,好热好热。”
他不停向周围女子靠去,周围女子看见了都跑地远远的,捂着眼睛发出尖叫,“这谁家公子啊,真不要脸。”
“这不是那刘家三少吗?他天天寻花问柳,这下真是把老刘家的脸都丢光了。”
“听我去过的兄弟说,这进茗香院的人都要喝下一瓶叫做魂乐水的东西,喝完之后做那种事可销魂了,可惜我没钱,不然也得进去体验一下。”
三人听了看热闹人说的话面面相觑,姜慢稔则心想这茗香院女子可以进吗?
她刚想开口询问符云,一群花娘迎了过来,一脸抚媚地开口:“几位客官看了那么久,可要进来逛逛?”
“哟,这不是符二少爷,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有传言说你可从来不逛青楼。”一个花娘认出符云,扶着符云的手笑着,“不会是来打探我们茗香院的情况吧?”
符云呵呵笑了几声,自然地摸上她的脸,“那是我哥的事,可不是我的事。”
两个花娘靠近姜慢稔,好奇地打量着她,“我们茗香院可很少有姑娘来呢。”
“女子也能进去吗?”姜慢稔一脸认真地问。
花娘们捂着嘴笑了,“你可真可爱,我们茗香院可没有只靠男人的规矩,我们只有一个规矩,那便是两个字,有钱。”
姜慢稔注意到有个花娘,她的云袖之下空空如也。
符云听了哼哼起来,开口:“我符二少爷有的就是钱!”
“这位是符二少爷的朋友?”
“嗯哼。”符云嗯了一声,对姜慢稔开口:“我们进去吧?”
姜慢稔走到十一面前,对他说:“十一,我进去了。”
相处这么长时间,两人已经形成了无言的默契。
十一眉眼弯了弯,从袖子里拿出一只一指长的玉笛,“姑娘如果需要帮忙吹响它,我会出现在你身边。”
姜慢稔接过玉笛,符云瞥了一眼,心想这青玉笛可不一般,这人是什么身份?
两人踏进茗香院,里面更是豪华,各种乐曲声传进他们的耳朵。
一个看上去十一二岁的女孩端着一个红色的盒子向他们走来,她慢慢地打开,里面是两个小玉瓶。
“两位客官是否要上三楼?如果要的话请买下,然后当面服用。”
“多少钱?”
“五百两。”
符云眯了眯眼睛,“怪不得我们柜行赚的钱越来越少了。”
“客官,这价格也是一步步升上来的,有市便有价,如果您不想买,在一二楼听听曲,小酌几杯也是怡情。”女孩对他露出笑容。
“既然来了,当然得买了,不然可怪丢人的。”符云从怀里掏出两张银票,递给她。
她点点头,小心翼翼地将银票放进身侧的荷花包里,姜慢稔望去,里面的银票多的快要溢出来。
姜慢稔打开玉瓶,往瓶子里望去,里面是一汪清澈透明的液体,散发着淡淡的香味。
她将其倒入口中,身体并没有什么明显的感受。
待符云也一口喝尽,女孩毕恭毕敬地开口:“两位客官请上楼。”
两人刚到三楼,各种呻吟声便传进了两人的耳朵,两人齐齐脚步一顿。
“没想到两位客官如此之纯情。”三楼的花娘对他们打趣道。
两人走到三楼中心处,姜慢稔看见了一个的莲花池,里面的莲花肆意绽放着,生机盎然。
“那最高处应该就是花魁出现的地方了。”符云指了指,高空中是一个巨大的金莲花。
“怎么样才能见到她?”姜慢稔问。
“花魁一般一天只接待一名客人,每个青楼的规矩不一样,一般都是竞价或者对诗答题,不知道这茗香院是什么形式。”
两人找了空位坐下,便听见有人说:“今天,我定要将白潋拿下,好好享受一番。”
不久,姜慢稔听见机关咔擦的一声。
高空中的莲花苞缓缓绽放,伴着层层白色烟雾而降落,朦胧中出现一位身穿月白色烟纱散花裙的女子,额头中间印有一莲花瓣,肤若凝脂,螓首蛾眉,可谓国色天香,她跪坐在那池台之上,纤纤玉手抚着琴,发出婉转动听的乐声。
底下还在嘀咕的男子们盯着天上的美人,皆静了下来,目不转睛地盯着,眼里涌上几分欲望。
姜慢稔也一时忘了呼吸,此刻花苞里的人抬起头,扫视着底下的人,神色没什么变化。
直到一抹红出现在她面前,她不禁抬了抬眉,“今日,竟来了个女子。”
莲花苞在半空中停了下来,白潋开口道:“今日,不知哪位大人能将我拥入他的怀中?”
声音妩媚动人,一下子将人的心勾了起来。
此刻,茗香院的天顶突然展开,漫天花瓣从天而降,让人看不清楚状况。
待花瓣皆落入莲花池之中,白潋已经闭着眼睛站在一个高台之上,她的手腕上绑着长长的金缕红绸。
她一个旋转,翩翩起舞,婀娜多姿,优美动听的旋律和迷人的动作,让在场的人都如痴如醉。
姜慢稔清楚地听见身边男人们都在吞着口水。
“可恶啊,今日竟是跟比武抢亲一样的?让我们这种柔弱书生怎么办?”
“哈哈哈兄弟,今日我替你尝尝这花魁的销魂滋味,然后好好跟你说说,这楼还有别的美人,你就先去那耍耍,我们既然喝了那魂乐水,销魂滋味少不了。”
姜慢稔瞅着身边的符云,他神色却不好看。
“怎么了?”她问道。
符云拿出司南,只见那司南不停地左右晃动着。
“这代表着什么?”
“除了你,这里还有别人会操控灵魂。”
姜慢稔心一惊,扫视着四周。
“你可注意到,这里面有人格格不入。”符云摸了摸下巴。
“格格不入?在场的都是有钱有势之人,要说最格格不入的便是自己了。”姜慢稔回道。
符云笑道:“你想的不错,在场都是有钱人,出入这种要面子的场合,更不会让自己蒙羞,个个打扮的必须是风流倜傥。”
而你看对面角落那身着黑衣之人,他身上的衣服虽贵,但是材质已经变得毛糙,像是院外玉衣楼租的,最重要的是你看他面前的小食。”
“小食?”姜慢稔望去,盘子里面只剩下一些酥点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