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春天到了,是指你的春天到了!”
“我的春天?”他的眼神微微一凝,似带着些许不解。
继续:“你——”
黑猫重重地点头。
谢长宴:“吃错药了?”
屁的吃错药了。
无边不卖关子了:“姜瑶她喜欢你。”
此话一出,面前坐着的人没有了任何动作。
仔细看,谢长宴好看的眼睛陷入了短暂的失神。
“怎么样,是不是特别高兴?”
回过神,对它说的话感到荒唐:“你是如何知晓,她亲口告诉你的。”
无边:“不是,我猜的。”
“我最近是不是脾气太好了?”谢长宴被气笑。
就知道他不信。
“我真没骗你,你想啊,她屡次三番救那萧舟是为了什么?”
无边说完,周围似是变冷了,只听他声音极冷道:“还能因为什么?”
嘲讽哼笑:“自然是喜欢那人。”将刚拿起的茶盏放在桌上,发出极其响亮的一声碰撞。
无边害怕似的往后退了两步,佯装镇定开口:“之前我也这样认为。”
“可是我今天问了姜瑶,你猜她怎么说?”
眼睫轻颤,眸底下端的是慵懒:“怎么说?”
“她说她是为了你。”
空气冷凝,他微眨眼。
斜睨它,慢条斯理询问:“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怀疑自己听错了。
为了他?
怎么可能?
“她就是这么说的,她亲口说她是为了你才多次救萧舟。”
谢长宴眉头微蹙,目光停顿。
周围静默无声。
好一会儿:“我竟看不懂她。”
“看不懂?这不是很好理解吗。”无边洋洋自得,觉得天底下没有比自己更聪明的了。
“难不成你看得懂?”谢长宴轻挑下眉。
被人小看,心里不是滋味,证明自己:“我当然知道,你想啊,瑶娃子再怎么说也是个女儿家,她喜欢你,难道直接问你——你喜不喜欢我?”
“姑娘家总归是要面子的。”最后补充道。
“你的意思是——她救萧舟是在旁敲侧击。”轻嗤一声,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事一般:“以此来确认我对她的心意?”
“聪明,一点就通,所以她救萧舟,八成是想让你吃醋。”
听罢,好整以暇往后靠,漫不经心掀起眼皮。
喜欢?
那是怎样的情感?
在无边还没反应过来之际,他已经起身离去。
留下一句:“少看点话本,本来就不聪明。”
无边:“……”
*
姜瑶原本打算找术法恢复血量,结果累的直接躺在床上睡着了,裹在被子里蜷缩成一小团。
谢长宴在外唤她,没人应答,进门。
床边阴影笼罩,见她裹在被子里,头也不露出来,只剩发顶在外面。
谢长宴看她睡着了,抬脚转身欲离去,想到什么,折返回来鬼使神差将被子拉下来,正好拉到脖子处停下,许是在被子里面捂得太久,露出的脸颊酡红,发丝稍显凌乱。
伸手将她脸颊的头发抚向两边,动作温柔,缓慢。
脸颊感觉到痒意,不满地抱着他的手侧身而卧,手背传来烫人的温度,似是直直烫进了他的心底。
稍一用力,彼时,他被她的力道带到面前,眼眸微睁大。
甫一低头,少女的睫毛很长,面容白皙,恬静乖巧。
离得太近了,他的喉结上下轻滚。
姜瑶迷迷糊糊察觉到有香气。
好像是血。
对,血,她好想——喝血。
不知道是不是风槿花的副作用,主要是太香了。
半梦半醒间费力睁开眸子,入眼的是一个极好看的男子。
只不过这人怎么长得这么像谢长宴。
“你门没锁,担心你出事,并未考虑那么多,抱歉。”谢长宴脸色有些不正常,长如鸦羽的睫毛轻簌。
姜瑶眼里只有那薄唇一张一合。
火热的视线紧盯他的唇。
那里的血会不会很美味。
身前的人迟迟未发话,谢长宴察觉到她状态不对,轻唤她:“姜瑶?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尝试抽回手,却被她扯住,他蜷了蜷手指,安抚她:“你先放开,我先帮你看看身体状况。”
“你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