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了几日路程,姜瑶和谢长宴打算在前方的村庄稍作休息。
远远望去,炊烟袅袅升起,村口有几个孩童嬉戏玩耍。
其中一个扎着小揪揪的女童看见有陌生人来,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一动不动,片刻,等他们走进,姜瑶见到呆愣的小孩,蹲到她面前拿出来几颗糖:“小家伙,吃吗?”
“姐姐是仙女吗?”面前的小女孩用稚嫩的童音嗫嚅,姜瑶低头轻笑,笑容璀璨,眼眸清澈透亮,忍不住抬手摸了摸她的头:“我长得好看吗?”
小女孩点头如蒜。
谢长宴长身玉立,眉梢微挑。
【黑化值:99%】
提示音让姜瑶微愣,将手从女孩的头上移开,走近他身边,笑弯了眼:“你喜欢孩子?”
谢长宴皱眉。
这副样子落在姜瑶眼中,以为他是被猜中了心事才如此沉默。
果然,这人连朋友都没有,世人若是知道他是魔王谢长宴,就如同他所说的,可能对他避如蛇蝎,更别提成婚,他心中最大的愿望莫过于家人在旁,像普通人一样娶妻生子吧。
谢长宴见她脸上表情精彩,知她又是在想什么天马行空的事,调侃她:“你能送我一个?”
瞧瞧,这都孤独成什么样子了,想成家都想疯了,还想着不劳而获白拿一个孩子,他作为配角以后有命活都另说,哎。
肩上突然搭上一只手 ,面前的人语气坚定:“以后会有的。”
“就算你以后断子绝孙——”
他神色不善“嗯?姜姑娘怎么还咒人呢?”
姜瑶嘴瓢,察觉到他的语气不对,连忙改口:“哦不,就算你以后孤家寡人,我都会不离不弃。”
“朋友一生一起走。”
【黑化值:100%】
姜瑶:果然是反派,恨天恨地,不吃任何人画的大饼。
旁边的其余小孩跑进村子:“有陌生人进来村子了。”
“甜甜,你怎么乱跑。”穿着粗布衫的中年女子面露急色,冲过来抱起刚才和姜瑶说话的小孩,警惕望着他们:“你们是?”
“我和”——她话语停顿,让她想想该如何称呼他,俩人对视一眼。
夫君?
这哪行,俩人住一间房虽说办事更方便,
但毁人清誉的事她做不到。
随即对那女子说:“我叫姜瑶,我和我兄长姜长宴出远门办点事,但方圆几里我们没有找到歇脚的地方,姐姐可否收留我们一晚,我们可以付钱。”出门在外,嘴巴放甜准没错。
许是‘姐姐’让人听得心花怒放,且姜瑶长相纯良无辜,这让面前的女子放松警惕,温柔笑了笑,语气热情:“原来是这样,你们兄妹二人和我一同去我家吧,我家里比不得有钱人家里的条件,房间简陋,看你们穿着不凡,到时候可不要嫌弃才是。”
“对了,你们可以叫我李婶,我一把年纪了哪敢让你们喊我姐姐,等会儿别人听了该笑话我不害臊了。”她摸了摸头,不好意思扯开笑。
“李婶。”姜瑶乖巧喊。
“哎,你们跟我来。”
“多谢。”谢长宴道谢。
俩人跟在她身后,路过的村民看见他们倒是很吃惊,和李婶关系好的问了两嘴才离开。
“兄长?”他语气不明。
“什么?”姜瑶发出轻微疑惑。
谢长宴视线落在她脸上,她思索片刻,以为他是觉得自己占了他便宜,解释:“权宜之计,忍忍,我又不可能叫你夫君,有损你清誉的事我做不出,迫于无奈只能谎称你是我兄长了。”
夫君?有损你清誉的事我做不出?
谢长宴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事,戏谑道:“我记得某人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啊?”她不懂他所说的是什么意思,语气微讶。
他见她没反应过来,慢条斯理转换话题:“话说,我怎么不知姜姑娘嘴这么甜?”
“你说姐姐啊?我一般看见年龄不是很大的女子都喊姐姐。况且我嘴一直很甜啊。”屁,还不是在现代嘴甜点,伙食堂阿姨颠勺的时候能手下留情。
谢长宴半拖着调子:“这样啊。”
“那你唤我一声哥哥如何?”
她顿时愣在原地。
微垂眼,让人摸不清他的情绪:“况且姜姑娘可知'以你之姓,冠我之名'是什么意思?亏的是我,这声哥哥我好像担得起。”
扯谎说他是兄长,唤哥哥是理所当然。
刚又说自己嘴甜,唤哥哥是合情合理。
路都被他堵死了。
她表演笑容消失术,脑子一片空白,他的嗓音低沉磁性,生得也极为俊俏,‘哥哥’这个词从他嘴里说出来竟带有点其它意味。
最后还把‘以你之姓,冠我之名’搬出来,哇塞,没见过这种不要脸的人。
“这......这能一样吗?”她很少见到这种场面,紧张的结巴起来。
特殊情况特殊分析懂不懂啊?搞得她像玩弄别人感情的人,而且这句话和哥哥有什么关系?
【黑化值:98%】
姜瑶听见黑化值降低,转头又瞥见他欠欠的笑。
她想,果然是一个人待久了内心不健康,越戏弄别人他就越高兴。
李婶一家三口是平常农户,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收成不好时李婶会做些小玩意让她郎君拿去集市卖。
李婶给她们安排了一人一间房间,由于他们的房子小,房间也少,不得已把储物间收拾出来才刚刚够用。
姜瑶在床上打坐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