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
时叙激动的差点跳起来,她一扫刚才的颓丧,像在广阔的草地上尽情撒欢的小狗,眼睛无比明亮。
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可不就是小孩吗?
简秩暗暗叹口气,说:“好了,卸妆换衣服吧,你要这样睡吗?”
时叙这才发现自己回来到现在,竟然还是直播的装束,怪不得简秩进门的时候愣了一下,大概是被她的暗黑妆容吓到了。
这么久了,眼睛估计早就花了,这么说现在岂不是很丑?
“啊啊啊!”她冲进卫生间。
简秩:“?”
又叹口气,她无奈地笑了。
心情很微妙,有种说不上来的麻.痒。
原本她的心情已经跌入谷底,毕竟跟那些听不懂人话的东西交流,不是件容易的事。
可经过时叙这么一闹,那些负面情绪好像少了很多。
也许……真的可以做朋友。
简秩望着窗外,眸色比夜色还要幽邃。
时叙好好洗了一遍,换上睡衣之后还喷了点香水,想要挽回形象。结果出去一看,简秩已经上床睡觉了。
澡都不洗就睡了吗?看来今天很累。
想起网上的舆论,时叙又愧疚起来,早知道就三缄其口了,都怪这张该死的嘴。
简秩睡觉喜欢侧着睡,把自己缩成一团,被子里面鼓起一个小包。其实这是个缺乏安全感的睡姿,时叙不知道她为什么没安全感,但如果可以的话,她想让她不再这么孤独。
念头在脑子里转了一圈,时叙自嘲一笑,蹲在简秩床前看她,眼神温柔的能掐出水来。
“现在这样也很好了。”
说完又过了大约半分钟,她起身上床,面朝简秩侧躺,小声低喃:“晚安~”
直到均匀的呼吸响起,简秩才敢睁眼。
房间里只有一束昏暗的月光,她看不太清时叙的脸,展现在她眼前的,是长着耳朵和疯狂摇尾巴的小狗时叙。
简秩觉得自己疯了,可无论怎么告诫自己,那双明亮的琉璃色眼睛就是印刻在脑中,挥之不去。
那种奇异的情愫又爬了上来,心脏像有虫子在咬一般,麻麻痒痒的。
幸好很快就二公了,到时候有了新队伍,就可以不用住在一起了。时叙有了新姐姐,应该也不会再执拗的跟她交朋友了。
这么想着,她却没有想象中高兴。
如你所愿了,不是该松口气吗,怎么反倒心情低落起来了?
简秩,你到底想跟她怎么样?
转身背对时叙,用被子把自己蒙住,简秩本想把杂乱的思绪摒除出去,却不小心碰到了被咬破的小豆,刺痛从胸口传开,四肢百骸犹如过电一般,变得麻.酥酥的。
简秩神色一僵,脸颊耳尖漫上绯色,心跳快起来的同时,她羞愧的捂住了脸。
这晚时叙睡得十分踏实,与她相反,简秩几乎一夜没睡,不过她天生皮肤好,即使熬夜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但眼神还是能看出疲倦,时叙看她这样又歉疚起来,主动去帮她买早餐,去录制的路上也保持安静,尽己所能让简秩感到轻松舒适。
但她的这种体贴,在简秩看来却是一种冷待。
还没组新队伍呢就开始划清界线了,果然之前对她的热情都是一时兴起吗?
简秩看她一眼,思考要不要主动跟她说话。
时叙似有所感地转头,见她盯着自己,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她简秩的那边倾身,歪头:“姐姐?”
“嗯?”简秩被心虚的收回视线,还调整了一下坐姿。
人在尴尬的时候会显得特别忙。时叙看出来了,所以眼里的笑意深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