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上火的东西吃太多了,闫明朝连续两天的晚自修头都特别痛,刚开始还忍着痛继续写题,到后面他直接跑去洗手间吐了。
吐完终于舒服了点。
坐回位置的刹那,闫明朝瞥见自己的题册上正放置着一瓶双飞人。
他怔了怔,视线挪向应见幸。
三秒后,闫明朝右手拧开瓶盖,他倒了一些在左手的食指上,并抹至太阳穴,又用较大力度按揉。
如此反复几遍。
擦完,瓶盖也盖好拧紧,闫明朝将双飞人搁回应见幸的桌面,最后试探性地说了句谢谢。
应见幸停笔,把双飞人塞进桌洞,顿了顿,她低声道:“没事……你如果不舒服的话,就多点喝水,然后趴着睡会儿。”
“好。”
语毕,闫明朝照做。
当晚自修结束时,应见幸看到闫明朝还没睡醒,就用笔轻轻戳了好几下他的手臂。
下一刻,对方立起身背靠椅,双眼仍半眯着,等适应日光灯的亮度才完全睁开。
“你有没有好一点?”应见幸问。
“嗯,好很多了。”闫明朝说。
“那你回宿舍后别熬夜学习,好好休息。”
“好。”
两个人简单收拾完东西,站起身的瞬间,应见幸突然对闫明朝说:“你等我一下。”
闫明朝不明所以,但还是点了点头。
而后,应见幸捎上闫明朝的水杯,在走廊转角处的饮水机打满一杯水。
她刚移步至教室的前门,就瞧见闫明朝已经站在后门那里等候。
快步走过去,应见幸将水杯还给闫明朝,“你回去后,也要记得多喝水。”
闫明朝接过水杯,“好,谢谢。”
他们沿着走廊往前走,下楼梯,走出教学楼,又朝着宿舍楼迈步。
进入宿舍区域,两人分开,各自回宿舍。
翌日的早读课,应见幸在教室背诵好会儿,闫明朝方才姗姗来迟,他神情看起来恹恹的。
静默半响,应见幸开口问:“你还好吗?”
闫明朝摇摇头,“我没事,就是太困了。”
“你要不趴着继续睡会儿?”
“嗯。”
睡没多久,闫明朝开始狂打喷嚏,接着有些鼻塞,乃至时不时咳嗽几句。
背诵思路被迫中断,踌躇数秒,应见幸询问他:“你是不是感冒了?”
“估计是吧。”闫明朝嗓子有些暗哑,“我想要再睡一会儿。”
应见幸回了个好。
靳泽垣走到座位时,瞅见闫明朝趴在桌面睡觉,原本没觉得有什么,直至听见对方的咳嗽声,才扭过头来问:“新同学,阿朝他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吗?”
应见幸点了下头,“嗯。”
“难怪。”
说完,靳泽垣没再多言打扰,而是兀自拿资料起来背诵。
熬到课间操,闫明朝的感冒似乎欲渐加重,整个人也仿若一朵蔫了吧唧的花。
应见幸打算翻开题册做题的时候,见闫明朝此状,再次开口问他:“你要不要去医务室看看?”
“你能陪我去吗?”许是感觉言出口的话有几分不妥,闫明朝又欲盖弥彰补充了句:“我现在头特别痛,万一在半路上——”
结果话还未说完,应见幸就应了声好。
少顷,两个人离开教室,前往医务室。
看完校医,也配完药,他们折返回去。
生病没胃口的缘故,闫明朝早上并没吃饭,但当他们回座位的时候,靳泽垣已经从第二食堂帮他打包一份白粥回来了。
闫明朝喝完粥,只片刻,就把药片吃了。
不多时,药效导致困意来袭,他又趴在桌面睡觉。
上午的时间飞快流逝掉。
中午吃饭,苏倪和靳泽垣按照惯例,在食堂用餐,应见幸则是打包回教室。
恰逢闫明朝睡醒,正在喝水。
应见幸将其中一份比较清淡的饭拿给他:“……我帮你打了饭,你吃完才好吃药。”
闫明朝一边道谢,一边打开饭盒。
接着,两人默默地各自吃饭。
隔了十几分钟,他们相继解决完午饭。
擦干净桌面,闫明朝随手把饭盒扔进垃圾桶。
应见幸捎上两个水杯去装水。
闫明朝吃完药片,依然趴着睡觉。
应见幸在自己的位置上安静地写题,待时间差不多,也才趴在桌面午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