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A,那个……”卫宫士郎绞着手指磨磨唧唧的询问道。“我做的……”
“彻头彻尾的愚蠢行为,作为‘外人’居然试图去拯救那个对自己的后悔不已的我。”
原本脸红着,不时偷偷向自己这边瞄的愚蠢表情终于消失,换成了失落,耀眼的红发也变得暗淡无光,那双漂亮眼睛中的光芒也消失了,变成了一块不具有任何价值的无机质的琥珀。切,更加刺眼了。
“好吧,看来确实是我多管闲事了……对不起。”
“为什么要道歉?”
“擅自期待又擅自失望的人,很恶心吧,明明是我擅自要拯救你,却又来邀功自赏,得到否定的回答就这样一蹶不振。这副样子,很[恶心]吧。”
“你真的觉得你能拯救我吗?”不自觉的,他的态度软化下来。
“我大概做不到吧,但是我也不想看你那么痛苦了,至少不要质疑自己的理想,因为那大概是我[我们]所唯一拥有的东西了。对不起,我不会再骚扰你了。”
在这数次轮回中对方曾一次又一次的强行拖着自己聊天,说着些骚扰的话,不知不觉中他也习惯了这些,他也曾否定过对方,但对方依旧会不依不饶的再次跟过来。因此他从来没有想过卫宫士郎会主动抛弃自己。
“我一直很烦人吧,原来就有人嫌我话多,我一直以为是别人说的太过分了但现在看来我的话可能确实挺多,抱歉。抱歉……我一直……明明我是那么糟糕的人,还一直恬不知耻的靠近你,对不起对不起……”
麻烦死了,这样下去那家伙又要哭了吧,他可没有哄孩子的精力。叹了口气,像是终于抛弃了什么限制一般,他将比自己矮一头的少年拥入怀中,轻轻揉着那头让他以前颇不顺眼的红发。
“不要听信他人的话,你从来都不糟糕,我也没嫌弃过你话多。”
“唉?”
“没有人能拯救我,在正义的使者道路上我见过了太多背叛与抛弃,我所见到过的风景非你所能企及。”
“哦……”刚刚还精神一点了的人瞬间又蔫了下去。
不可置信,那样美丽的笑容居然会出现在自己的脸上,或许那个男人找到了自己的理解者,籍因此获得了救赎。无数的平行世界中,或许某个世界的卫宫士郎因此从对理想的懊悔与怀疑中解脱。但他不会,他依旧会孤身一人行进在无人理解的道路上。
“谢谢你,谢谢你愿意对我说那些话,谢谢你曾经为拯救那个愚蠢的男人而做出的努力。”
哼,那双眼睛中终于有光了啊。
阳光在琥珀中流转,最终投下金色的希望。
——
所以作战会议得出的结论还是要弄死闪闪,和原剧情一模一样,暂时不用管了。
“哈啊啊啊——”打了个哈欠,困殃殃的卫宫士郎走向房间。
“等等。”一只带着薄茧,温暖的手握住了他的手腕。“士郎,你来我房间一趟。”然后立马拖着他走了。
“啊?”意识不清醒的卫宫士郎。
“唉——”凛的房间中,最醒目的桌子上摆放的是一张合照,他走过去将其拿起观察。“哇,锅王时臣,还有葵夫人。”记得刚看fate zero是他就超级喜欢葵夫人,那知性而温柔的气质他至今难忘,好像被雁叔掐得精神失常加瘫痪了,稍微关心一下吧。
“凛,恕我冒昧,你的母亲还健在吗?”
“很久以前就去世了,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呃……抱歉,就当我一时兴起吧。”雁叔你糊涂啊。“对了,找我什么事?”
“你打算怎么对付那个吉尔伽美什?”
“无限剑制?”
“嗯,让他成为最强的是压倒性的宝具数量,其中包括了杀死英雄们的原典。但是没有致Archer于死地的宝具,说到底只要魔力继续供应,就能拿出和对方相同的兵力。”
“我的魔力……”就算有这么多周末的沉淀,魔术回路数量少也是硬伤。
“也不是没有办法,但是那个通过通道的方法……”凛突然脸红的侧过头。
卫宫士郎:那一定是什么正经方法,对吧?
“我要把我的魔术刻印移植给你。”像是想通了什么,凛突然从床上站起来,眼神坚定的像要入党(时钟塔)。
“我觉得我们可以有别的方法。”卫宫士郎战术性后退,他觉得他多练几个周目魔术回路强度应该也够了。
“后退也没用,房间门我已经锁了。总之先把衣服脱了吧。”
“不要啊啊啊啊啊……!!”卫宫士郎疯狂后退,在他终于够到门锁时发现居然打不开。
“早就猜到了你肯定会逃跑,所以我拜托Saber从外面把门锁了。”
“……”阿尔托莉雅负我!
直接自杀吧……
“呕——”凛一群猛击在他腹部。
“说吧,是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
“能不能不脱?”
“不能!”
……
“唔哇啊啊啊……”卫宫士郎抱着枕头缩在角落,好不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