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祁扰玉,在回去的路上松家两兄弟一个坐副驾,一个坐后排。本来在一个车里就已经够窒息了,现在只是前后坐着,这是他们对彼此最大的爱与包容了。
“为什么非他不可?”松琏率先发问,“你又不是会跟第一天认识的人玩在一起的性子。”
松玙撑靠在车窗,表情意外的冷淡:“大哥你没闻到他身上的味道吗?感觉妈妈会喜欢那个香味。”
“味道?”松琏回忆半天想不到那个实习生身上有什么味道。他问正在开车的文贺秘书:“文秘书,你闻到了没有?”
“抱歉,我也没有在意这种细节。”文贺从中央后视镜瞟了一眼副驾的松玙。
松玙疑惑,拧着眉:“山茶花香挺明显的,你们都没闻到?”
松琏手指敲打着手臂,说:“虽然我不会像变态一样去闻去记别人身上的味道……但如果他用花香调的香水,应该会给我留下深刻印象。”他这话的意思不仅在说松玙是个变态,也表示哪有男士用花香调香水的。虽然他是相信老幺闻到了。
攻击型人格。松玙默默转头不想理他。他们都表示没闻到,但他为什么能闻到?难不成学习压力太大出幻觉了?
“我觉得你应该送我去心理科检查一下。”松玙真的有在认真考虑这个方案,“学习压力大的我都出幻觉了。”
“别想骗几天请假。”松琏直接戳穿他的计谋,“还有两个月就高考了,你一点都不紧张吗?”
听到这话,松玙顿时生理不适:“你能别这样说话了吗?”语气甚至带着恳求的意味。
“呵呵,我是故意的。”
松玙闭上眼,努力抑制发飙的想法。果然松琏就是这么讨人厌!
在回到家前,松玙没再跟松琏说一句话,生怕自己气昏。
“妈妈,好久不见!”一回到家松玙就给了邱烟一个大大的拥抱。
邱烟也回抱他,感慨:“小环都长这么高了呢。”
老大在一旁又开始破坏这母子情深的气氛:“不是昨天才见过吗?”
松玙立马回头怒视他。
邱烟笑呵呵的凑近松琏:“老大是嫉妒了吗?也想被妈妈抱是不是?”
“母亲,我并没有这种想法。”松琏笑着拒绝。他又不像某个未成年一样。
“你是不是在心里骂我?”松玙突然出声,向大哥发难。
松琏心里吓一跳,面上却滴水不漏的微笑否认:“没有。”
松玙一脸怀疑。
邱烟来打圆场 :“好了好了,吃完饭才有劲拌嘴,我要饿昏了。”
于是这两兄弟又短暂达成了和睦相处的共识:先吃饭。
晚饭结束,纷争开始。
在这时松益年从公司回到了家。他看见大儿子,问他为什么早退。
大儿子说是因为他的小儿子。
松益年看着本该在上晚自习的小儿子,默默看了一眼日历,发现是月底,便默默问他:“你三模也没考好?”
习惯了。每次成绩出了后,老大总会叫人把考得差的老幺接回家。
“爸,你果然如此的神情刺痛了我。”松玙十分不爽。
松益年再次看向老大:“你亲自去接的?”
松琏摇头并说明了事情经过。
松益年一时半会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既然聘请人家作为家教老师了,那你要好好学习。”
“其实我的成绩也不算差,就是大哥太吹毛求疵。”松玙表示,“如果我考不上,我还能出国留学去找姐呢。”
“你还想破坏珊珊和小余之间的感情吗?”邱烟打趣道。
“我姐又不是那小子能肖想的。”松玙始终忘不了那小子扭扭捏捏向他姐告白的那天,也是从那天开始他才惊觉自己的失策,竟然把祸害放在身边多年。
松琏呵呵两声,凉凉道:“赶紧回屋写作业去。”
松玙啧了一声,但迫于压力还是乖乖滚回房间了。
第二天一早,松玙被松益年送去学校,后者顺路去公司。
“爸,大哥呢?怎么不见他?”打着哈欠的松玙询问某个黑心眼人的下落。
“老大十点才上班。”
松玙很想问凭什么,又恍然大悟:“我以为他只有节假日才起得晚,原来他每天起得都很晚啊,太过分了!”上早七的人士散发出惊人的嫉妒。
不过他感觉一天也挺快过去的,上课不小心睡着了,一睡便是三节课。整个白天他都在昏沉的睡梦中度过,直到夜沉星明他的脑袋还是昏胀得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