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菁宁也就顺势,跟着梁迦安在那场婚礼上见到了传说中比她曾经传过绯闻的大佬还有钱权地位的周家长子,周京煦。
出类拔萃、优越倨傲、高大挺拔、淡漠疏冷、矜贵姿态简直难以言喻的天之骄子。
是她这辈子无论踮起多少脚尖都难以触碰到的1%。
她该多么幸运,才能在如此场合下和周京煦搭上话。
秦菁宁站在梁迦安身旁,挽着他的手,第一次羞赧至极地和周京煦说出第一句话:“姐夫。”
她喊他姐夫。
多么亲近又疏离的称呼啊。
周京煦不过冷冷地睨了她一眼,像爱屋及乌的反义词,恨也会殃及池鱼。
男人站在金字塔顶端太久,根本不屑于和这种来路不明的人过多交涉。就连梁迦安,他都认定是来路不明的私生子,除了干些圈子里恶传的混账事儿,还能做什么?一个只会吃梁家商业红利的废物罢了。
那秦菁宁就更没什么好说的。
无论两年前,还是现在,周京煦对秦菁宁都是极致的冷漠,只能感受那一点冷情的点头之意。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眼见在休息室门口撞见秦菁宁,周京煦一点儿反应都没有,甚至冷淡地侧身就要离开。
秦菁宁却突然出声:“周总。”
周京煦脚步顿了下,站在原地,并没任何示意。
似乎给你最多三秒,三秒是我希望你可以说与我太太梁稚若相关的话,如果不是,那少浪费我的时间,你不配。
周京煦就是那种精致又利己的豪门之子。
他给身边的人甚至是冰冷到分了层级的。
谁配开口,谁不配,他甚至不用担心未来的起起落落是否会让他失去如今的骄傲。
他骨子里的傲慢,甚至可以比梁稚若更无礼。
此刻对秦菁宁,他完美地做到了傲慢无礼,更拒人千里。
秦菁宁深呼吸,用力抿了下唇,又鼓起勇气喊了声:“姐夫,我是菁宁。”
“我该认识你吗?”这句话,周京煦不冷不淡地道。
秦菁宁试图表现得温柔委婉,轻声道:“我知道你对我们一直有偏见,但难得今天你给稚若姐办生日会,还邀请了我们,是不是代表,我们可以真的开始做亲近的一家人了呢?”
周京煦冷笑了下,毫无温度地,依旧没转身,只敛眸,漠道:“你算什么?”
“什么?”秦菁宁微愣。
周京煦这时转身,冰冷摄人心魄的,满眼审视都是让人无地自容的惊惧感。
秦菁宁呼吸都颤抖了下。
周京煦盯着她,深邃的眸底,像看穿她所有的糟乱心思,死水无波地问:“给请柬是怕小若再因为我的某些无视而不开心,你,算什么?”
周京煦锋利的轮廓下,是冷平的唇线弧度,“小若放在眼里的也只可能是梁迦安,而你,不过是附属,也轮得到来攀关系了?”
这时,周京煦逼近一步,居高临下低道:“识相的,滚远点儿。”
“别等到我出手来解决你们。”
*
“诶,周京煦呢?”
踩着高跟鞋哒哒又回到内厅的梁稚若,刚进去就听一行人都说周京煦在找她,刚刚找不着她还怪着急的呢。
怎么这一转眼,他也不见人了?
梁稚若刚想拿出手机给他拨一通电话,不远处的大门被侍应生推开,周京煦徐徐走进。比起刚才她离开时,他的平静,这会儿浑身倒像是掺了不少戾气。
这是怎么了?
梁稚若疑惑地刚走上去,想说什么,周京煦抬眼,一秒锁定她,手也极熟稔地托住她的腰,迎着往里走,低沉沙哑的嗓音淡淡的,“去哪儿了?都没找到你人。”
“刚去休息室补完妆,又去了趟洗手间。”
说完意识到自己像个乖乖学生在汇报日常,梁稚若沉了点儿脸,反手轻掐了下他手,“干嘛?倒是你,嘴上说着要找我,人倒是第一个不见!说,刚去见哪个小狐狸精了?”
梁稚若就喜欢干这么倒打一耙的事儿。
周京煦淡觑她一眼,眼底阴霾消散,勾唇轻笑了声:“怎么?我去见了,你还想来抓?”
梁稚若:“?”
诶不是!这话什么意思?
梁稚若的脸色立马凛冽,冷冰冰的,拽停周京煦的脚步就气势逼人,凶巴巴的,“好啊!周京煦你居然真有猫——”
后一个“腻”字都没说出。
身侧高挺的男人,突然侧过头来,倾身而下,薄热的呼吸染过她耳朵,缱绻勾人地低眸,含吻了下她的耳骨,带着轻轻的舔舐。
梁稚若身子一僵。
随即就听到了男人恶劣挑逗的嗓音,玩味地钻进她耳朵:
“贼喊捉贼么,我们家的小狐狸精?嗯?”
“老婆大人原来恶趣味这么重呢?”
他轻笑:“我怎么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