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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师父语音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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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公子睨了白羡之一眼,不做声,平静地盯着他。

断裂的木板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一声巨响,伴随着琉璃灯叮咚作响,粗木绳子摩擦咧咧,发出紧绷之后的最后一丝扎耳的声响。碎琉璃屑混着碎红木块与血珠迸出,从百丈高的上空飞泻而下,扬起缕缕木屑的烟,间或还有银光闪闪,但这都在白羡之眼中一闪而过。

刚刚还抵在他颈间的白骨爪子揽住他的肩头,一挽,他便在了街道的另一侧,木屑与血珠落地,在青石地板上炸裂四散。阴惨的笑声咯咯咯地飘荡在两侧的高楼之间,重物敦实地落地,是一个身上裹着带血白布的僧人,单手成佛礼,长相有弥勒般的宁静祥和,脚下踩着一副女人的尸体,还在汩汩地向外冒着血。

女人的衣服也很古怪,渐渐被血迹浸染的布料还能依稀看出它的本色——淡粉荷色,盘节着同琉璃灯上一般的繁复花纹。

白羡之深色平静地看着眼前发生着的一切,但心脏却在狂跳。白衣公子停留在他颈间的白骨微微颤动了一下,玩味地看了他一眼,轻轻附在他耳边:“我答应了,交易嘛——就答应让鄙人做小公子的侍从好了。”

白羡之不做回答,袖子里的桃木剑被他攥紧,目光冷冷盯着眼前怎么看怎么不对劲的僧人。他也刚刚来这骰中空间第二次,也不知道眼前这个僧人是什么来历,他向来排斥生人,这个人已经超过了安全距离。他把手背在身后,把手指掐破,在袖管里的黄符纸上作业。

白衣公子弯起嘴角,没多废话,赶在眼前僧人从尸体上走下准备动手之前,从衣袖里抽出两根纯白的丝线,以线代弦,拨弄了两番,那僧人的动作停滞了两秒。白衣公子叹了口气,很惋惜似的,趁着这两秒用弦把僧人的头割了下来,丝线上淌着丝丝血珠,像一根华贵的项链。他很嫌弃似的,兴致缺缺地把丝线一扔,也不去管僧人被割下来的头颅,来到白羡之身边,摊了摊手。

说真的,白羡之没有想到眼前这个东西竟然这么快就被解决了,甚至来不及让他画张符。

“这种东西怎么也跟着进来了?”白衣公子上下打量着白羡之,然后从他的锦囊表面抽出一根极细的银针来,再次嫌弃地扔到地上。“原来竟是这样。”

说罢,他饶有兴味地盯着白羡之放桃木剑的袖管,眼中意味颇为复杂:“身上有好东西啊!公子是哪家权贵的莺燕,竟舍得给你这种好东西。”

白羡之不做声,在听到“莺燕”一词时他一皱眉头,从中品尝到浓厚的古怪意味。

疑车有据,但故作淡定。

至少被发现的不是他的骰子,这个骰子绝对不简单——每次他在空间里都会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牵着,而这根弦的另外一头同样也在鲜活地律动。

他觉得他能在这里顺着丝线找到师无忌的心脏。

“是。怎么?忌惮?”白羡之一扫脸上的阴霾,嬉笑着展颜,见白衣公子一张得体的笑脸就此凝固,心下生出几分莫名的得意来。“或者说……嫉妒?哈哈哈”

白衣公子的嘴角抽抽,随即塌了下来。他侧转身子,捂嘴咳嗽了两声:“鄙人暂时没有发展出对男性的兴趣……你家那位大人给你的东西都是极好的,这地方的确非同凡响。”

“对这地方你了解多少了?”白羡之思附着开口,打断白衣公子的进一步恭维之词。他自己对这地方也不甚了解,要是这白衣道人在刚才的交锋中发现了些什么,他必须得了解。信息差决定主动权,因此,至少要保证自己不处于信息的劣势。

而乘胜追击,屡试不爽。

“难道小公子对自己的东西还不清楚吗?”白衣公子眯起眼睛,瞳孔平移,出现重影,竟是露出了双瞳来,一大一小挤在眼白上,平白剽出几分杀意来。

“头脑简单的仆从在市场上都卖不出好价格。”白羡之也不露怯,脸上笑意半分不减,一双桃花眼的眼底冷极了。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的心虚,和他笑僵了的嘴角。

他特长不多,能装算作其一。

白衣公子愣了愣,随即双瞳归位,温润随和地笑了:“鄙人知道的不多,只知道现实中的东西会映照在这里,并且那些难缠的家伙也不那么讨厌了。还希望小公子莫要嫌弃才是。”他的话语毕恭毕敬,从言语到措辞再到表情神态竟是挑不出一点刺儿来,仿佛刚才杀意汹涌的人跟他非亲非故,八竿子打不着。

“很好。”白羡之再次笑了,仿佛他真的十分满意白衣公子语焉不详的作答似的。他在心里默默记下刚才他说的话,留着一会儿再做分析。在这次离开骰中空间前还有最后一件事未做,并且优先级极高。

他抽出一张黄色符纸,就着自己刚刚掐破的手指,歪歪扭扭地写了自己的全名和生卒年月,又把它递给白衣公子,注视着对方皱着眉头,像刚刚欠下巨款一样不情不愿但又隐忍着签下姓名和生卒年月。他满意地点点头,一个点火符箓就地把刚才的契约烧成灰烬。

契约到此就算成了,仆位不可伤害不可违背,不可对主位施展侵略性术法,违反者神魂具灭。这样一来「地支」也耐不了白羡之如何了,自己的头脑信息暂时是安全了。他以前觉得这个契约很鸡肋,毕竟需要死亡年月——死去元知万事空,人都死了还怎么签订契约?但巧合就巧合在这个槽点正是让他记住这种契约方法的关键,而这法子到了地府还真有用。

看着白衣公子蜷起握拳又松开的手,他报之以微微一笑。他抬手摸了摸藏在衣襟里的骰子,四周的景象瞬间变化,“魅府”两个破败的大字招牌在阴风中吱呀,属于是送货上门了。

门口还突兀地横着两具尸体,一具就是那没了头颅的秃僧模样,另一具尸体诡谲异常,身上没有一处不是扎满了钢针,乍一看好大一团,就像个巨型的银色刺猬。

“拔一根钢针度化一分痛苦,施主,为她拔下一根吧!”

白羡之寻着声音看去,发现是那个秃僧富态的头颅正在说话,虽然身首异处,但依旧笑得和乐慈悲。

而就在下一秒,一直躺在地上无音讯的「地支」飞扑了过来,抱着这僧人尚且在说话的头颅啃咬起来,又长大嘴巴,一口狠狠地咬了下去,竟是直接咬断了头盖骨。一时间,脑浆飞迸,溅得「地支」满头满脸,本就破损不堪的衣物上也粘上了不少。

好的,他现在知道「地支」身上那令人作呕的气味的一部分从何而来了。

“小公子有所不知。这僧人是朝廷的司运官,民间叫他们「耄呶」,旁边带着的那女人是「人猬」,拔了她的钢针就要承受一份灾厄,他们用这种方法来赋敛气运,来达成每年“祭地”的指标。这些东西难缠得很,不过在您的空间里就好解决的多了。”

“灾厄”与“气运”二次轮番抡在了白羡之的心头,刚才面对汹涌的杀气哆嗦都不打一个的他,在听到“偷气运”这件事情的时候缩了缩肩膀。作为一个非酋,他心有余悸,又悲从中来。

多缺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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