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画蛇添足!
为什么要将一件简单的事情搞得这么复杂?为什么要欲盖弥彰地往我身上和大门口泼红色颜料?
你直接去报官不就行了吗?!
凶手,人证,尸体俱在!哪里需要你搞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
景赢气死了。
景赢昨晚昏迷前就怕景圆坏事,趁意识还在的时候就拉住景圆,想提醒景圆千万不要作妖,直接去报官,
没想到,他还是昏得太早,给了景圆随意发挥的机会。
景圆:......
跟他想的一点都不一样。
景圆被景赢骂得心虚,缩着脑袋不说话。
景赢见状深深吸了口气,抬脚走向对面的墨合玉,墨合玉呆在阴湿的角落里,一双寒意十足的眸子死死锁定在景赢身上,
嘴里似带着腥气,轻声张口说了两个字。
景赢面沉如水,墨合玉方才说,孽种。
如十三年前一样,他一点没变。
景赢忽然又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容,他何必与一个将死之人再多纠缠呢?
“来生再见,你我应见面不识,毕竟,人和畜生怎么能称兄道弟呢?”
你唤我孽种,我当你牲畜。
今生你我不幸成为血缘至亲,来生道不同,见面不识。
牢房另一边一头雾水的景圆:你骂谁呢?
景赢走出大牢的时候,遇见了那日墨合玉身旁的褐衣男子,他瞧见景赢的时候,朝景赢微微鞠了一躬,态度诚恳,
“六公子,家主想见你。”
景赢面无表情,递给褐衣男子一个漠然的眼神,“不认识。”
景赢衣衫翩飞,似绝尘而去的游仙。
景赢知道,墨柘已经认出他,或许还想要认回他。
可惜,比起当一只温软的羔羊,他还是更喜欢做赢家。
景赢这个名字,他很喜欢,也暂时没有改名的打算。
景策下衙回来,问景赢来龙去脉,景赢老老实实回答,只除他自己早就关注墨家一事。
景策俊眉微蹙,一半脸在阴影下,神色晦暗不清,他抬眸看见景赢,“有许多事,我不曾问你,因为我觉得你心中自有成算。”
景赢心中一跳,他隐隐觉得景策知道什么,但是景策不该知道才对。
“我认识你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