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到此,蔓延四周的血腥味不斷散開。
身為刀劍都擁有某種意識,本體刀不能輕易離身。
謎月顧不上太多,就算佈滿身上的細線糾纏不清,還是下意識伸手想撿回落於數尺外的本體大太刀,光是些微舉動就讓身上的束縛纏繞得更緊,還沒等到他碰上,地面上的大太刀就先一步被旁人拾起。
真身就這樣被剛才自說自話的政府官員把玩於手掌心中,此人不懷好意道:「我們就只是來回收,好讓上面能更好處理事情。」
此話剛說完,就將手中的大太刀刺入負傷的刀劍男子身上,從腹部刺穿的傷,正毫不手軟貫穿全身,彷彿是將多年來的火氣都宣洩在此。
受到制伏的謎月完全閃避不及,強加上來的傷害造成的衝擊太大,他吐出一口鮮血,蜷曲在地,忍受不住強烈的刺痛,疼痛感難以平復。
不清楚這樣的痛楚會持續到何時,臉上滑落的水珠,究竟是血還是淚?
如泣如訴的微弱哀號想必傳進了每個人心中,這也讓審神者忍無可忍,破口大罵著:「以為我不阻止就能隨意殘害他!?」
如瞬間移動的飛快身影穿越過政府軍,直到再次現身時,已握住「持著大太刀本體」的政府青年手腕。
原先氣勢凌人的政府軍顯露出猙獰的表情,朝著審神者憤言道:「您別以為自己身為審神者,什麼事都能胡作非為!啊……。」
緊接著聽到骨頭發出吱吱作響聲,喊叫聲隨之傳出。
聞言此話,審神者輕藐的口吻說道: 「骨頭錯位,何必如此哀嚎?」
只要看到這些人秉持正道,卻說著那些冠冕堂皇的話語,在喊著正義的同時在欺壓本丸的夥伴,就止不住心中怒火,火氣直衝上頭,激動諷刺著: 「這跟你們的所作所為比起來,根本算不上什麼! 」
此政府官員終於經不起疼痛,顫抖的雙手放開了持有的大太刀。
審神者冷眼直視,不得不說這段狠話暫時賭住了這張吐不出象牙的嘴,但是,政府軍不只有此人,制住一人,還會有下一人來阻饒。
其餘政府軍想要審神者就此放手,好言相勸規道:「您要放任這把暗墮的刀劍男子也該有限度! 」
審神者態度堅決,並不打算讓步。
無法預測這群白衣人私下是否會凌虐大太刀,為了不讓謎月經歷更多痛苦煎熬,堅持守住這把刀是審神者至始至終未曾改變的想法。
「我會對他負責到底。」
這次,他絕對不會再受到他人之言,輕易妥協。
這也讓曾經歷經過打刀謎月的政府軍十分無奈,在此提起往事道:「當時沒立刻刀解這把刀,已構成如此大的影響,您造成的歷史疏忽難道還不夠多嗎?這次又想再犯下『包庇敵人』的罪責嗎?」
包庇一詞說的如此言重,彷彿一直以來的想法都是種罪過!?這實在讓人聽不下去。
「我今日之所以親自出面,就是為了處理這件事情!」
審神者時不時看著倒臥花海中逐漸失去血色的刀劍男子,他心痛無比、心力憔悴,想盡辦法冷靜面對,卻無法平緩情緒。
「您其實已經沒有資格,也沒有權力干涉這把刀的去留,打從大太刀暗墮離開本丸那一刻起,此事就已歸類在政府軍管轄範圍。您要是繼續堅持己見,別怪我們無法讓您繼續擔任本丸的主人! 」
政府軍威脅的話語讓審神者瞬間無言,他默默朝著本丸的刀劍男子們看去,政府軍這番話語的意思,言下之意正是「若他不服從指令,就會換人接手本丸」。
這群由他召喚出來的孩子,要交由給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