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金色的华贵袍角,不可避免地拖曳在狼藉的地面上。新鲜的、散发着恶臭的烂泥立刻沾染上去,暗黄的蛋液黏住了金线绣成的龙鳞纹路,甚至有几道不知是番茄汁还是血迹的暗红色污痕,刺目地蜿蜒在尊贵的紫缎之上。污秽的汁水迅速渗透了名贵的丝绸,留下深色的、难以磨灭的印记。
他走得很稳,每一步都踏在泥泞之中,发出轻微却清晰的“噗嗤”声。飞溅的泥点,偶尔会落在他纤尘不染的靴面之上。
咒骂声、哭喊声、威胁声,如同无数条毒蛇,从四面八方缠绕上来,试图啃噬他的灵魂。唾沫星子混在雨点般的污物中飞溅,甚至有几口浓痰险险擦着他的鬓角飞过。
“滚出中原!魔头!”
“千刀万剐!人神共愤!”
“老天爷啊,开开眼,劈死这个卖境贼吧!”
“嗜血魔头,就该永世龟缩在黑暗中。”
每一句恶毒的诅咒,每一个怨毒的眼神,都如同实质的针芒,刺向那个在污秽中独行的身影。然而,疏楼龙宿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波澜。那层冰封般的平静,仿佛将外界的一切声音、一切污秽、一切恶意,都彻底隔绝。他的眼神平视着前方混乱人潮的尽头,那通往未知远方的道路,深邃得如同两泓吞噬了所有光线的宇宙黑洞。唇角,甚至隐约噙着一丝极淡、极冷、令人无法理解的弧度,像是在嘲弄这众生的愚妄,又像是在品味这举世皆敌的滋味。
他只是一步一步,踏着脚下象征着他从云端跌落尘埃的泥泞之路,向前走去。紫金华袍在污秽中拖曳,华美与肮脏、尊贵与屈辱、超然与狼狈,在他身上形成一种惊心动魄、令人心寒的诡异统一。
人群被他那无形气场所慑,被他那冰冷漠然的气势所惊,一时竟不敢再过分靠近,只能簇拥在通道两侧,继续用最恶毒的语言和无尽的投掷物宣泄着怒火,形成一条污秽与咒骂铺就的“仪仗”。他就在这千夫所指、人神共愤的“仪仗”中,走立在那被血色天幕笼罩的、充满未知杀机的地方。
就在他即将走出人群最密集的区域,踏上稍显开阔的官道边缘时,他的脚步,毫无征兆地停住了。
并非是因为前方有更强的阻隔,也并非是因为人群的咒骂达到了顶点。他负袖而立,微微抬首,投向天上那造成自己此刻情况的祸首。
【嘀嘀——
检测到强烈民众怨意,特别大家点播一首情境曲目——天地难容】
对此,疏楼龙宿抬眼一扫,嘴角却冷冷一笑:“呵,好大的口气,吾倒要看看”汝”,有何能耐让吾不能容身天地。”
华光一闪,儒门神兵龙纹剑【御皇】现化握在手中,剑尖斜挑,不惧所谓[天幕]再多增些爆料,大有一剑挑破苍穹,挟天劈光之势。
就见下一秒,疏楼龙宿俊美的面容就出现在天幕之上。
【霹雳// 疏楼龙宿】天地难容|皓月天下 龙颜如画
作品人:醉白圖
【皓月天下 风烟如画
去年今时的昙花不过一场肃杀
血溅白纱历经多少挣扎
天地落差几经爱恨成繁华
一身执念往事已成空
天若有情凡心动
扶桑一梦又几重
善恶不分天地难容
红尘万里风云剧变赴苍龙
少年不识爱恨一生最心动
看尽桑田沧海当时的离别太匆匆
天地浩大只问何日再相逢
水月镜花转瞬天涯
灰飞烟灭的刹那瞬间化作尘沙
前生你我转身不曾留下
一别经年万语千言也无话
一身执念往事已成空
天若有情凡心动
扶桑一梦又几重
善恶不分天地难容
红尘万里风云剧变赴苍龙
少年不识爱恨一生最心动
看尽桑田沧海当时的离别太匆匆
天地浩大只问何日再相逢
红尘万里风云剧变赴苍龙
少年不识爱恨一生最心动
看尽桑田沧海当时的离别太匆匆
天地浩大只问何日再相逢】
【华阳初上鸿门红,疏楼更迭,龙麟不减风采;紫金箫,白玉琴,宫灯夜明昙华正盛,共饮逍遥一世悠然。】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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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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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就这??
[黑人问号]
啊,不是,这到底是讨伐恶贼的【天地难容】,还是疏楼龙宿【华丽无双的魅力个人秀】?
望文生义要不得呢!
经此一打岔,这讨伐的气势还怎么继续搞下去啊?
你这样让我们很以难呢→【天幕】
【天幕】摊手:怪吾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