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多少？”何毕说，“我就是我啊？”艾利安摇头：“你觉得是这样的，我是说，你对之前的自己认识多少？你活在世上的意义是什么？”

“……”何毕陷入思考，自己拼命赚钱，然而贝利尔动动手指就能让自己的财富翻一番，如果没有魔鬼，自己又何能活下来？

“我想你大概不知道。”艾利安睁开眼睛，“但是我知道，你从一开始，就被命运的线缠绕住了。”

那双眼睛，不一样了，艾利安的右眼浮现出时钟状的花纹：“我说的都是真的。”何毕警觉起来：“你是谁？”

“没想到你还挺敏锐的，没错，我不是艾利安。”眼前的少年说，“我是，时间的恶魔，瓦沙克。”

这是何毕第一次见到大家口中的瓦沙克，虽然……似乎他是夺舍了艾利安和自己见面的。什么，原来艾利安只是瓦沙克的摄像头吗？

“……一切皆是命运的使然。”瓦沙克说，“命运就像一张网，联系就像一根根织就网的线。”

何毕：“我大概能理解。”瓦沙克说：“那解释起来就超级简单啦，我的意思是，如果有一个人，是那个织网的蜘蛛，你们的命运都被他掌控呢？”

何毕没想过这个问题，但就在他想询问的时候，瓦沙克只留下了一个空酒瓶。

“这家伙居然在我不知不觉中干完一整瓶威士忌……”

但丁表示你还得练。

另一边，昏黄的房间里，一盏提灯静静亮着。头戴胡狼耳兜帽的少年从篮子里拿出一串葡萄，摘下一颗放进嘴里。

“哈哈哈哈，真是个有意思的家伙！”少年吐出葡萄籽，“何毕……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