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他的话,胥衿诺低下头看着手里的馒头,开始狼吞虎咽起来,知道这些就够了。
其他的关于这个人和路星是什么关系,有什么样的渊源她想等路星醒后亲自告诉她,如果路星不说她也不会问。
路焕说,路星伤势实在太重虽然路星骨头已经接好了,但还有内伤,目前形式依然还很凶险,这两天必须尤其小心。
胥衿诺沉默地点了点头,拿起药进了厨房,当她把熬好的药递给路焕时,路焕见药碗上有血迹,才发现胥衿诺那一双手已经不成样子了,手掌血肉模糊,十指伤痕斑驳,经她手接触过的东西都会沾上血迹。
路焕在给路星施针无暇分身,便让她自己取药把伤口包扎了好好休息一下,胥衿诺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取药随便把伤口处理了一下,然后进里屋拖出了床上那具生满了蛆虫的尸体,在屋外找个个地方埋了。
尸体拖出来的时候,浓重的腐臭味薰得他手上一抖,差点给路星扎错针。
那尸体烂的面目全非,支离破碎,恐怖又恶心,搬动他的胥衿诺一脸木然,完全看不出半点害怕或者生理不适。路焕心中敬佩,“路星在哪儿捡到这么个神仙的!”
休息的话,路焕说都不耐烦了,而胥衿诺就是倔强地不肯闭上眼睛歇一会儿,要么忙前忙后地熬药收拾,要么就坐在一边盯着路星一句话也不说。
“哎,你过来一下。”
胥衿诺上前。
“再过来一点。”
“哦。”
路焕手里的银针不动声色地转了方向,在她靠近时出其不意给了她一针。胥衿诺只觉得颈后一下细微的刺痛,便没了意识。
她一直在强撑着,不想去理会伤口的疼痛和身体的疲累,就想要路星醒过来,她不知道该怎么,所以只能这么目不转睛地守着她,害怕她就这么再也醒不过来了。
不知睡了多久,她醒来时外面的天已经黑了,屋里静悄悄的,路焕不知去向,桌子上一盏油灯灯火微弱,岌岌可危仿佛随时会熄灭。
路星板正地躺在身边,呼吸微弱,面色难看。
“路星,路星?”胥衿诺轻轻地唤了她两声,人没有半点要醒过来的样子。
她躺在她身边,困倦和疼痛使她呼吸变得粗重,她用目光细细描摹她的侧颜,眼睛、鼻子、嘴巴……想着路星的各种表情样子。把手掌覆上她的手掌,两只伤痕雷利扎着绷带的手触碰都要格外小心翼翼,避免不被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