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陈晏白醒来就收拾着自己的行李,收拾好去孙诗秋说了一声就跟着崔美华一起回陵安镇。
坐上回陵安镇的火车,陈晏白的脑海中闪现出去年夏天来陵安镇的场面。
今年夏天和去年夏天的开端在他的脑海中重叠。
回到家,崔美华也是忍不住吐槽陈晏白,“你说你南江你不待,非得回来。”
“这不是回来陪你。”
“你呀你。”
陈晏白坐到客厅忍不住的给江霖发了一条消息,他知道结果但还是发了出去。
到傍晚的时候,陈晏白看到江霖出现在小区里,提着客厅的垃圾袋就出去了。
陈晏白在楼梯口停了下来,靠在门上等着江霖,手上的垃圾也没扔。
江霖戴着帽子没注意到陈晏白,快走近才看到他。
陈晏白拿起手机晃了晃,温柔的浅笑看着江霖。
看到手机,江霖也知道她什么意思。嘴角上扬,从口袋中拿出手机,打开和陈晏白的对话框。
江霖把陈晏白的微信设置了免打扰,打开那刻看到他发的消息,几乎每天都在发,哪怕江霖不回他。
最下的一条是刚才发的:【我回来了。】
江霖在他面前打字回复这条消息:【我看到你了。】
江霖也学着他摇晃着手机,陈晏白感受到来消息的震动,眼底满是欢喜。
陈晏白跑着去把手里的垃圾扔掉,和江霖一起上楼。
晚上,陈晏白敲门来找江霖。
“姥姥让我叫你吃饭。”
江霖马上手机和陈晏白一起过去,家里就他们祖孙俩,江霖回头看了一眼陈晏白,江霖以为陈晏白爸妈也回来了。
江霖问陈晏白:“你爸妈没回来?”
“没,高考完我就和我姥姥回来了。”
“哦哦。”江霖看崔美华一个人在厨房做饭,穿上一旁的围裙去厨房帮忙。
陈晏白也在厨房里打下手,一个小小的厨房挤了三个人。
最后崔美华嫌他俩碍事,把他俩推出厨房,都炒好后才把门打开让他们端菜。
饭桌上就他们三个人,崔美华给江霖和陈晏白一人一筷子的夹菜,“江霖,这几天就别自己做饭了,来姥姥家吃。”
“可以啊,不过明天就先不来了,明天书店有事,不一定回的来。”
“好,快吃。”
吃完饭,江霖和陈晏白两个人抢着洗碗,江霖准备去拿他手里的洗碗布,陈晏白把洗碗布换自己另一只手,轻轻的把江霖挤开,让她离洗碗池远一点,说:“女孩子少洗碗,手会泡不好看的。”
江霖没办法,只好退出厨房。
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厨房的背影,江霖心里有些发痒。
第二天江霖在书店从早忙到晚,一直到凌晨才回家。
回到家,江霖拖着疲惫的身体直接钻进被窝睡觉,淋完雨的冷气也被裹在被子里。
雨后清晨,路面还是湿哒哒的,不过空气是格外清新。
睡醒的江霖却不觉得轻松,坐在床上揉着脑袋,这一觉睡得的越睡越困,脑袋也是昏昏沉沉的。
江霖看了一眼自己身上没有换下的外衣,起身拿着睡衣洗了一个热水澡,从浴室出来的江霖感觉有一丝不妙,跑进卧室里在床头柜的抽屉里翻出体温计测量了一下。
不出意外的出意外了,三十八度七。
江霖裹着被子在床上发呆,家里好像还没有退烧药,无奈下只好换了一身衣服出门。
两天未见江霖的陈晏白去敲门,无人响应,给江霖发消息再次不回。
陈晏白给江霖打语音电话,这次江霖没有不接,接起后沙哑的声音传入陈晏白的耳朵。
陈晏白立马皱起眉,担心问着:“你在哪?”
“小区门口的诊所。”
很快,陈晏白出现在江霖说的那个诊所。
江霖穿着厚厚的外套,仰着脖子在椅子上小憩,陈晏白坐她旁边,她都没有发现。
陈晏白轻轻地把江霖的脑袋放在自己肩膀上,江霖感觉不对才睁开眼睛看了一眼他。
“你怎么来了?”
陈晏白没直接回答,“发烧了?”
“嗯昨晚淋雨着凉了,我也是真服了,大夏天的我还能发烧。”
陈晏白摸了一下江霖的额头,不是很烫但还是在发烧。他调整了一下他的姿势,让江霖枕着更舒服。
他还想问江霖话呢,江霖又睡过去了。
陈晏白也就陪着江霖,姿势也没有变过,一直到点滴打完。诊所医生给江霖拔针的时候,江霖醒了,陈晏白也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肩膀。
诊所医生开了一些药给江霖,还嘱咐她明天还要来打针。
出门后,陈晏白自己帽子戴在江霖的头上,“明天打点滴叫我,我陪你。”
“到时候看吧,我……”
江霖话还没说完,陈晏白挡在她前面,一脸认真的说:“你要是不叫我,我明天早上七点醒来就坐楼梯上等你。”
看他认真的样子也不是说假话,“叫叫叫,我一定叫你。”
打了三天点滴,陈晏白陪了江霖三天。
每天回到家的陈晏白都要崔美华给他揉捏一下肩膀。
“肩膀能让人睡肿,你会换一下。”崔美华忍不住吐槽。
“没事,男子汉大丈夫,这点小伤。”
“你呀”崔美华最后拍了陈晏白一下,“一会儿去把锅里的粥给江霖送过去,这几天生病估计她没胃口,我有事我出去一趟。”
“打麻将?”陈晏白一猜一个准,这几天崔美华没事就去打麻将,他也习惯了。
崔美华没理他,背上自己的小包包走了。
陈晏白端着粥也去找江霖了,江霖睡眼惺忪的给他开门。
“姥姥给你熬的粥。”
江霖坐在餐桌上,在陈晏白的注视下看着自己把粥喝完的。
她喝粥的时候,陈晏白注意到她手上的手表,以前从来没见过的手表,陈晏白指着她手腕的手表说:“这是?”
“检测心率的。”
“你有心脏病?”
“嗯,现在没什么大事,就单纯监测一下。”说完,江霖看着陈晏白,她丝毫没有准备要走的趋势。
“你不走吗?一会儿我家来人。”
“我家没人,姥姥去打麻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