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春三月,春天里最为温暖、生机勃勃的时期,万物生长,鸟语花香。
钦天监占天择初十五,行储君及冠礼,邀男帝储君之师林太傅为正宾,为太子主持冠礼。
三次加冠,后更服饰。取字元新,愿其岁岁如今朝,光风霁月,心怀百姓;年年有新成,建功立业,壮大家国。
苏云清头戴白玉镶金冠,身着同色系四爪蟒袍,君子端方,温润如玉。
她沉稳而耐心地配合着众人走完这一道道流程,接受最后的祝福和加冠换服,依从礼教,拜母又拜男帝,再拜天地与百官万民,承诺自己将会始终心怀百姓、为国为民。
按照原定的剧情里,从此便是苏云清风头无两的两年。可惜两年之后,她的名誉和地位都开始下滑,走向了,那个本不该属于她的悲惨结局。
岑絮看着满开枝头的花沉思着,何人轻唤她的名姓,“阿絮。”
回首,公子世无双。
“阿……不,元新。”是了,如今,该唤她元新了。
苏云清仍旧笑着,“阿絮唤我什么都好。”
春日宴上,众人赏花看花,岑絮只觉这人胜过千万朵花,她笑,便是春天了。
听着对方的话,岑絮没忍住笑起来,“皇兄说的是,本郡主想叫什么便叫什么。“唯独这点不好,在外还得唤她皇兄。
两人笑说着,旁人注意到了,大多只叹二人亲如兄妹,感情非旁人可比。
自然,也有人怀疑几分,但到底无人敢拿到明面上来嚼舌根子。
只是苏云清身为太子,还有许多事情要做,二人聊了一会儿,又同安宁郡主一起逢场作戏一番,苏云清便先行离开了。
寻了个花间亭子,岑絮与牧音歌相对而坐。
“戏演了这么久了,老登让我做好准备,他欲上书为我请封了。”老登这词儿,是牧音歌同岑絮学的,岑絮总在她面前一口一个老登,她也听习惯了。
“也是,的确差不多是时候了。”岑絮笑笑。
毕竟苏云清的及冠礼已经办了,照如今形势来看,苏云清毫无怀疑的是这天下未来的主人,牧音歌与苏云清之间氛围还算不错,戍边王自然要抓紧机会。
他不抓紧机会,那这太子妃是谁,可就不好说了。
“你的饵,该收了。”
“阿絮与我心有灵犀。”
二人相视一笑,这抛下的饵,总要钓点什么上来的。
三月春日宴,既是赏花好时节,也是杀人放火天,开玩笑的~岑絮耸了耸肩。
三月二十五,戍边王于军营之中巡视,膳时酒中有毒,此毒来自景国。戍边王大怒,多番探查,证据再次指向牧庭南。
四月初,牧音歌收到来信,择日返回北地,牧庭南留居京中。
临行前,二人再约琳琅轩。
“如今他命我返回北地,牧庭南留居京中,想来便是放弃他的意思了。”牧音歌难免有些雀跃,初步成功。
“是,留他在京中,大抵也是给男帝的一个保证。毕竟男帝肯定不会认为戍边王要选你做继承人,只是,大抵当真不会。”
岑絮还是有些不看好,虽说已经与原剧情线有不同,原剧情线里一直留居京中后又联姻的,是牧音歌。
可召她回北地,也很大概率是要为她择婿,做戍边王的继承人。
牧音歌自然也明白,不过她仍旧一副意气风发的模样,毫无所惧地挑着眉,“那又如何?我总有法子叫他明白,与其选择一个外人,不若把权柄交到我的手上。”
眼底闪动着野心的光,岑絮也笑,的确。戍边王若顽固不化,那便只有送他去与牧庭野团聚了。
事到如今,余下的,岑絮相信牧音歌能处理好,若需帮助,一封密信递至岑系产业,自有人助她一臂之力。
“希望我们下次再见,你便是那权柄在握之人了,戍边王……”
四月中旬,牧音歌离京向北。
朝中大臣上书,言太子立妃一事不可再缓。
岑絮拜见贵妃。
“贵妃娘娘,广阳欲做太子妃。”岑絮坐在下位,在系统确认了环境安全后,不卑不亢说明自己的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