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青！川！

“报告巡长，有人说目睹过这帮人曾在汪怡记门口围过厉少爷，且这帮人经常在厉家的长工家附近蹲点。那长工和一个华氏钱庄有往来。这帮人就是给华氏钱庄当打手的，和秦爷有关联……是，就是那个秦爷。这秦爷的路子比较杂，您是知道的，不仅涉及放贷、赌博、烟药，还有人口买卖的……”

顾南卿愣住，绞着自己的上衣边的手指停了下来。

巡长转向顾南卿：“你说上午见过厉少爷，那知不知道他和你分别后去了哪里？”

顾南卿没发出声音，那帮地痞轻轻笑了起来。

“还没干嘛怎么哭了……早点讲不就好了。”巡长无奈地叉了腰。

顾南卿慌乱地摸着口袋，掏出早上温言礼递来的他的帕子，也顾不及，胡乱地揩着眼泪。无意间，他瞥了一眼巡捕房门口，脱口而出：“欸，青川……”他固定住了视线，眯了眯眼睛，“……的衣服？！”

“你说什么？什么衣服。”巡长顺着他的视线也看了过去，只见有一个下属跑来敬礼：“报告长官，此人是市场门口被发现的，因衣着奇怪便拦下来了。是个黄包车夫，他说身上的衣服是一位少爷和他交换的。”

顾南卿脱口而出：“是青川！这是青川的衣服。”

“是厉少爷硬要和俺换的，真的不是俺偷来的。”厉少爷的衣服歪七扭八地挂在那人的身上。

“厉少爷主动要穿你那衣服，别吹牛不打草稿。”

“这俺咋知道咧。”

“你们是不是都串通好了，厉少爷究竟在哪儿，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巡长冲着地痞们和车夫指指点点，语气生硬，后又转了过来，“喂，侬这到底是不是鳄鱼的眼泪啊！”

顾南卿是委屈得不打一处来，嘟嘟囔囔道：“他说的是真的。”

“你现在知道了？别打哑谜，到底什么是真的，快老实地讲了？”巡长变得不耐烦起来，挥起警棍用力地敲击了几下。

“我、我不能告诉你、你们……”顾南卿打起了哭嗝。巡长叹气，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报告，市政厅来电话了，说那边也并没有安排过厉青川的外出。”

“坏了！出动，封锁华氏钱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