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达拉已经看了一会了，他问鬼鲛：“他们在说什么？”

干柿鬼鲛这是第二趟来木叶，雨隐村的战斗他也在场，很不想承认但是事实是，他看懂了：空陈单方面在争旗木卡卡西。

鬼鲛说：“我也不知道。”他暗中困惑：满级就算了，这事和那位大人有什么关系？

“别把我们当成可以随意试错的存在，满级。”阿飞不是大蛇丸，没怎么照顾过叛逆青少年，努力回想了一番宇智波斑的态度：“这次不成功你又打算重新再来，把世界当成儿戏，人的性命仅有一次，人生也是，我们并非是你，没有轮回的资格。”

“你们可以对我使用别天神，我却不可以。”玩家说翻脸就翻脸：“归根结底是你也认为这个忍术过分了。”所以不想用在卡卡西身上。

迪达拉又问：“别天神是什么？”

鬼鲛想了想：“没听过。”

“你没有想过拉他到自己身边吗？”上次把人拖回雨隐村，阿飞明明心情不错，满级不信对方一点晓卡的贪念都没起过，反正玩家贪很久了。

“别做这种美梦了。”阿飞看上去无动于衷，“强行扭曲他人的意志达成自己的期望……我不是宇智波鼬。”

满级头顶问号，寻思要实施月之眼计划的家伙在说什么正派发言？扭曲一个人的意志和扭曲整个世界的区别而已。

但玩家更在意另一点：“我中别天神的时候，你怎么没站出来说这种话？”

阿飞眼见满级看上去更生气了：讲点理吧，我在天幕外。

他又想起，满级说的大概是三档带土，对方确实是默认了这个术的施展，否则三档带土不可能不去阻拦。但是站在忍者角度，他也不觉得三档众人做了错误决定。

阿飞对待满级的态度有所变化，不希望满级随意插手打乱自己多年的计划，旗木卡卡西不会为满级背弃木叶忍者村，他也不会为满级放弃月之眼；只是这项计划明显出现了问题，他必须搞清楚所有疑点与其中很大可能隐藏的阴谋。

阿飞沉浸在思绪中，眼前的人影动了一下，他低头去看，发现满级主动凑近了自己。鲜明直观的情绪彻底从满级眼底褪去，抬眸的间隙，近似国主的探究眼神惊得阿飞下意识想拉开距离，他强忍住了念头。

阿又开始头疼了：这是怎么了。‘我’当时是怎么养的？捡他的时候也不是这种性格。

满级紧盯他：“你知道我曾经中了别天神。”

“……”阿飞难掩错愕——刚刚竟然是对方的试探！满级总是表现得开朗又直接，从不掩饰自己的想法，感情方面更是心慈手软到有目共睹，渐渐的竟然让他忘了眼前的人是行过残暴政策的国主。

还不等阿飞绷紧心弦，玩家很快释然了。

露出了令阿飞寒毛直竖眼神的家伙又悄然变成无害的小动物了，满级小声嘀咕道：“我就说你们是一个人。”

“……”阿飞目睹了满级眼神变清澈的全过程。

满级自然而然地把脑袋埋进阿飞肩头，呼吸的一点温度透过晓袍的衣料传递，鲜活的生命力伴随着规律的心跳从另一个人身上传来，很久没有人近距离触碰过他，阿飞一开始非常不习惯，不习惯久了竟然也硬生生接受了。

满级身上有股陌生又熟悉的甜意，源于他常年吃糖的习惯，耳侧不算整齐的小辫是今早缠着自己编的，此刻歪歪扭扭地垂落在阿飞肩头。

他有点恍惚。

阿飞像是直到此刻才陡然察觉到满级如此真实的存活着。

不是隔着天幕片段的相识，不是遥远过去的观影，正是此刻。

一个没被他捡走，却来到他身边的小鬼。